血色黎明（二），生死迷局，异姓王们的死亡顺序，由什么决定？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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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带点流量水文，多赚点钱。冷战结束后，美国在世界各地动作不断，但核心主要是两点：搅乱中东和打压俄罗斯。美国的这一系列行动并不是凭空出现的，是相互孤立的。

美国这一系列行动的大致逻辑可以在一本书中找到：布热津斯基《大棋局》。布热津斯基的《大棋局》是上世纪盛行的海权论的延续，主张美国作为海洋国家，应该把欧亚大陆作为一盘棋。

阻止任何势力整合整个欧亚大陆，让美国这样的海洋国家利益最大化。虽然美国很大，但欧亚大陆更大。要控制欧亚大陆，美国不可能无所不用其极。因此，

这涉及到一个关键问题：可能整合整个欧亚大陆的力量会出现在大陆的中间还是两端？布热津斯基是波兰人，也许是受他自身经历的影响。他给出的答案是，整合整个大陆的力量更有可能在亚洲和欧洲之间崛起。

以他的理论为基本蓝图的美国，总体上也是以这一理论为基础的。中东和东欧战事不断，俄罗斯被压制得死去活来。随着美国的明显衰落，人们不禁要问：关于欧亚大陆的那个问题，

美国是否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1898年7月，生命即将结束的俾斯麦告诉身边的人：20年后，帝国将毁于战争。

当时没有人把他的话当回事。今年，德国的工业产值已经超过英国，位居世界第二（第一是美国）。在所有人看来，德国正在走向世界之巅。俾斯麦的话只不过是一个在去世前被踢出政治中心的老人所说的废话。

这时，德国人不喜欢这位促成德国统一的老部长。铁血首相的后半生并不铁血。德国统一后，俾斯麦肉眼可见地变得“胆小怕事”，对待武力的态度也变得异常谨慎。相反，他热衷于在国家之间进行调整。

他说话婉转，态度模糊，这让本就强势的德国人感到非常不满。直到两次世界大战的硝烟散去，德国人才真正明白俾斯麦变得“胆小”的原因：德国虽然大（在欧洲国家中），但四面都是强敌。一旦战争开始，

德国面临的形势是四面受敌。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德国都不得不同时应对多条战线。一旦被几个强大的国家从多个方向同时夹击，无论德国多么强大，结局都注定是毁灭。很多时候，一个国家的立场注定了它的行为逻辑。

什么样的国家有崛起的潜力？或者对于一个顽固的皇帝来说，这个问题必须反过来问：什么样的国家更具威胁性，值得优先考虑？这个问题的答案注定了汉初异姓王的结局，谁死谁活，谁先死谁后亡。

他们一进入自己的国家就注定要失败。

在征战天下五年后，项羽自尽于乌江。未来2000年中国的政治逻辑基本确定，但还需要一个过程。今年，

齐楚王韩信、梁王彭越、淮南王英布、赵王张耳、长沙王吴锐、燕王臧荼和联名上书，要求拥立汉王刘邦为帝。

刘邦三次拒绝晋升王位，然后刘邦分配土地，废除军队，削减税收，并大赦天下。不要因为这个就说刘邦是伟大的君主。毕竟秦帝国的教训太深刻了。如果战后还折腾，王朝可能就没了，你毕生的努力可能就是给别人做嫁衣。

还记得那个违反直觉的问题吗？秦始皇只比刘邦大三岁。出于公心还是私心，总之刘邦继位后的所作所为真正兑现了他“造福天下苍生”的誓言。但是，“天下人”的概念太大了。不幸的是，天下得益于刘邦的人，

不包括半个王。皇帝和国王，这里指的是拥有实权的国王，能共存吗？这是当时那个时代面临的新问题。毕竟，世界上有一个皇帝死得太快的王朝。在这方面，它没有为汉帝国留下任何经验。

但历史很快给出了答案：皇帝和国王和平共处，这件事是不能接受的。在大汉生命周期的最后，还有另一个规律。当一个强大的国王重新出现在一个帝国时，这是帝国耗尽石油和灯光的时候。当然，这是后话。在某种程度上，

分封异姓王只是刘邦在项羽被打时想出来的权宜之计。既然项羽已经被杀，刘邦就得为自己的儿孙着想。虽然此时任何一个异姓王都不可能威胁到刘邦的统治，

但是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呢？即使我现在不能威胁它，如果我死了呢？多少代人之后？礼乐早就崩溃了，现在的诸侯国的疆域可能几年或几十年后就完全不同了。现在那些对人和动物无害的王子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可怕的恶魔。

春秋战国已经打了几百年了。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你做梦去吧。既然魔鬼必须出现，那还是我刘邦来。

刘邦要夺回权力会先找谁？对了，又是韩信。当然，刘邦最初的行动还没有见血，但行动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

齐楚之战击败项羽后，刘邦迅速接受了韩信的调兵遣将。熟悉这段历史的朋友都知道，刘邦接受韩信的士兵并不是第一次。当初，韩信奠定了赵国的基础，但刘邦却在高程城阳被项羽击败。刘邦一路狂奔，独自带着夏侯婴悄悄进入了韩信的阵营。

然后趁韩信没醒，直接夺了他的印，调走了他的兵。《史记》这次俘虏韩信的士兵没有像上次那样详细记录整个过程，但刘邦也在韩信突然进入军营并转移了他的士兵。

他回到定陶，飞奔到齐王的城墙上，抓住了他的军队。—— 《史记高祖本纪》

在讨论韩信不背叛刘邦而自立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说韩信愚忠，但你有没有想过韩信根本不可能造反的可能性？

韩信谋反的最基本前提是他的士兵比刘邦更忠于他，但刘邦却能三番五次夺取韩信的兵权，这本身就说明韩信对军队的控制力令人担忧。夺取韩信兵权后，刘邦还做了一件事，把韩信中的齐王换成了楚王。

刘邦给出的官方理由是，正义的皇帝熊心没有皇后，他希望韩信这样一个伟大的英雄能帮助正义的皇帝传承楚王的称号。

皇帝说正义的皇帝没有皇后。齐王韩信学习了楚国的习俗，迁为楚王，都去了下邳。当后彭越成为梁王时，他决定制作陶器。因此，韩王信是朝鲜的国王和阳翟的首都。衡山王吴锐迁居长沙，两人都在湖南。范军的将军寻梅立下了汗马功劳，自从他进入武关后，他接替了范军.

淮南，王艳藏茶和敖都是一样的。—— 《史记高祖本纪》

齐王和楚王都是君王。刘邦为什么要用楚王取代韩信中的齐王？其实道理很简单。对刘邦来说，齐国比楚国更危险。当时人们把齐国的地位等同于秦国，一东一西，处于当时中华文明圈的两端。

诸侯攻打齐国的难度仅次于东边是海的秦国。在没有海军的时代，他们只能从西边进攻齐国，这与诸侯联军只能从东边进攻秦国类似。当然，秦国有函谷关的天然屏障保护，地理位置优于齐国。

然而，齐国也有优势。它相对更富裕，也更容易在混乱之后恢复国力。

秦国，以形胜国，河山危矣。郡县千里，持戟百万，秦百二。地势便利，其兵从属于诸侯，犹如高屋建瓴。—— 《史记高祖本纪》

付琪，东有恶鬼，即墨之慈，南有泰山之固，西有浊水溪之限，北有渤海之利。地方二千里，戟一百万，郡千里，计十二。故事也秦。如果你不是自己的孩子，你就成不了王琦。—— 《史记高祖本纪》

齐文化有自己的倾向。项羽以为他可以用武力完全压制齐国，但他在齐国遭受了很大的损失。与齐国相比，楚国也很重要，但作为争霸的基地，它的地理位置远不如齐国。

此外，如果韩国信封在楚国，刘邦可以利用淮南王英布和长沙王吴锐访问韩信，他变大的机会就更小了。

有了这张照片，一切都可以看得更清楚。如果韩信被封在齐国，齐国将在赵国和梁国的屏障下成为半独立的王国，与汉直接接壤的地方很少。在地理屏障的作用下，刘邦对韩信集团的控制力将大大降低。当然，

这不是问题的全部。另一个问题是淮南王英布的实力可能会失控。如果韩信被封在齐国，淮南王英布和齐王韩信将自动使楚国脱离刘邦集团。刘邦集团不太可能通过英布和韩信的控制区直接统治楚国。

只能把楚国分封给别人，无论分封给谁，都很难控制野心勃勃的英布。在交通不发达的汉代，地理屏障在很大程度上意味着控制力的强弱。那些远离刘邦直接统治，边境很少的地区是刘邦应该特别注意的地方。

知道了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理解不同姓氏的国王的死亡顺序：王艳臧荼，这个不幸的家伙，为什么他成为第一个去世的不同姓氏的国王。

死亡名单《史记》表明燕王臧荼死于叛乱并被击败，然后他的国家由刘邦的好朋友卢绾继承。

《史记》作者司马迁是汉武帝时期的人。自然，他不会试图推翻那些因性而被定罪的“反贼”的定罪。虽然像韩信这样的重要人物已经被确定为“反贼”，

司马迁仍然试图迂回地写出他的真实情况，但对于一个没有臧茶那么重要的人，司马迁也惜字如金，只是说燕王臧茶造反了。

十月，燕王反叛，攻打下一代。高祖将击之，太子聚茶。也就是说，太尉卢绾被立为燕王。—— 《史记高祖本纪》

至于臧荼是否真的造反，对刘邦来说其实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因为臧荼的燕国符合割据政权的所有优势：第一，燕国与汉直接控制的地区不相邻，汉对燕国土地的控制不可能很强。第二，燕国北部已经是东胡的地盘。

西边、南边是大海，汉帝国如果想进攻燕地，只能从一个方向上进攻，那种最有效的四面合围的方式是无法作用于燕国的。对于刘邦来说，燕反不反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具备割据的能力。汉军北上灭燕后，

就对赵国形成了一个反包围。从地图上可以看到，汉的核心控制区到齐地之间有一个狭长通道，被赵、梁和淮南三王包围，一旦汉帝国遇到麻烦，三王在理论上讲可以很快合力切断齐地与汉核心控制区的联系，但拿下燕地后，

形势立刻逆转，刘邦集团在燕、齐两个方向上对赵形成了反包围，赵国如果敢于轻举妄动，立刻就会被多路汉军联合绞杀。在诸侯王们的“谋反”大戏接连上演时，

赵王张敖（张耳的儿子）也曾参与到那若有若无的“谋反”之中，但是刘邦并没有像对付燕王臧荼一样直接把张敖干掉，仅仅是把他降为宣平侯。

除了刘邦与张耳少年相识外，此时的赵国已经失去了割据的条件是更重要的原因。

苦主《史记》 对于韩信之死的记载同样很具有戏剧性：项羽部将钟离昧藏匿在韩信处，刘邦命韩信交出钟离昧，钟离昧则想说服韩信与他一起造反，韩信不敢，杀了钟离昧送给刘邦。刘邦立刻下令把韩信绑了，

韩信说我无罪被杀，果然是兔死狗烹，刘邦则解释说有人说你谋反，但看起来好像你没反，那这样吧，把你降为淮阴侯，楚王封号和你封地的一大半拿出来给我弟弟刘交。以一次根本就不存在的反叛，

刘邦快速削弱了韩信的力量，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刘邦自己的势力顺利打入到了南方地区。收拾了燕王臧荼后刘邦对北方的控制强化很多，但是在南方，楚王和淮南王这两大势力能量太大，一旦汉帝国本身出现问题，

这两股势力联合，或一方灭掉另一方，就可以直接在南方割据了，通过一场莫须有的谋反，刘邦成功让自己弟弟刘交打入南方腹地。让刘交当楚王不可能是一步孤棋，它后面必定跟着的是对南方地区控制力的持续加码，

后来英布看懂了刘邦的全部计划，所以明知可能不敌还是反了。

这里不得不感慨一句，韩信军事水平很高，但是在与刘邦的政治交锋中，韩信永远被刘邦玩弄于鼓掌之中。从刘邦一次次夺韩信兵权，到以楚王换齐王，再到以不存在的罪名把韩信从楚王变成淮阴侯，

让自己弟弟刘交打入南方腹地，韩信一直在被刘邦牵着鼻子走。在政治斗争中，刘邦永远是韩信的苦主。

相同死法历史对比来看会发现很多细节，比如韩信与彭越的死法竟是如此相似，以下都是《史记》 明文记载的：先看韩信，韩信被降为淮阴侯后，时常感觉不安，于是与阳夏侯陈豨密谋，陈豨在代地起兵，

他韩信在长安响应。后来陈豨果然造反，刘邦亲自平叛，想让韩信一同前往，韩信称病不出。

韩信趁刘邦不在，召集家奴数百人准备干掉吕后和太子，密谋时，有个仆人得罪了韩信，韩信要弄死那个人，那个人跑出来告发了韩信的造反阴谋，于是吕后与萧何设计干掉了韩信。

信乃谋与家臣夜诈诏赦诸官徒奴，欲发以袭吕后、太子。部署已定，待豨报。其舍人得罪于信，信囚，欲杀之。舍人弟上变，告信欲反状于吕后。吕后欲召，恐其党不就，乃与萧相国谋，诈令人从上所来，言豨已得死，

列侯群臣皆贺。相国绐信曰：'虽疾，强入贺。'信入，吕后使武士缚信，斩之长乐钟室。—— 《史记淮阴侯列传》

再看彭越，刘邦征讨陈豨时，要求彭越一同前往，彭越称病不去。刘邦很生气，痛骂了彭越一顿，并要他立刻滚过来见刘邦，彭越很害怕，想去当面谢罪，但是又怕去了就被杀，期间彭越骂了一个仆人，

这个仆人于是找到刘邦告发彭越谋反。刘邦先是安抚彭越，而后突然把他抓了，彭越在狱中喊冤，刘邦也没查出彭越太明显的谋反证据，于是把他降为庶人，发配到蜀地。期间彭越见到了吕后，希望吕后替他求情，

谁知吕后比刘邦更狠，告诉刘邦彭越不能留不如直接杀了，刘邦照做，弄死了彭越，还把他的肉做成肉酱送给英布，看到韩信、彭越惨死，英布立刻反了。

《史记》 中关于韩信和彭越造反经过的记载竟有如此之多的相似之处，不知道到底是他俩真用相似的剧本造反，还是司马迁实在编不出更多造反经过了，还是那句话，史书作者受到主观客观环境的影响，

不可能做到记录完全真实客观，有些东西得从字缝里找答案。

白马之盟韩信与彭越被杀，都是出自吕后之手，很多时候刘邦只是要削弱对方的能量，而吕后直接就是肉体超度，是吕后天生狠毒吗？也不能这么说，

《三体》 里有这么一句话：赶尽杀绝是对一个文明的最高敬意，而鲁迅老师说过另外一句话：最大的侮辱是无视。吕后之所以一定要追求赶尽杀绝，因为她不自信，刘邦自信只要削去兵权就能控制住对付，

所以不必大开杀戒，但是吕后对于刘邦死后，自己和小皇帝还能压住这些异姓王没有自信，哪怕这些异姓王已经被刘邦极限削弱了，所以他必须下狠手，可杀可不杀者一律杀，能多杀能少杀者一律多杀。

在那至高的皇权面前，吕后那所谓大家闺秀的修养在顷刻之间就被碾碎，被至高权力异化的女人还有很多，吕后只不过是第一个把它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人罢了。英布被干掉后，

此时天下诸侯王的都有：燕王卢绾、荆王刘贾、楚王刘交、齐王刘肥、代王刘恒、梁王刘恢、淮阳王刘友、长沙王吴芮。后来燕王卢绾也反了，刘邦立儿子刘建为燕王。至此，刘邦完成了刘姓王取代异姓王的过程，

刘邦与众大臣斩白马为盟：非刘姓不可为王。看到这里，大家是否有一个疑问？既然刘邦这个皇帝这么害怕那些地方上的诸侯王未来威胁自己的皇位，直接撤掉诸侯王岂不是更彻底，无论是异姓王还是同姓王，

在巨大的权力面前都不敢说是绝对安全的，直接废除所有王，改成郡县，不是更安全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在最后一个活着的异姓王身上一窥究竟。

生还者最后那个活着的异姓王是长沙王吴芮，吴芮之前的文章提过，我们再简单复盘一下他的人生履历：秦始皇实行彻底的郡县制，吴芮的身份是鄱阳令，项羽分封时，吴芮是衡山王，刘邦分封时，吴芮是长沙王。

吴芮当秦帝国的鄱阳令时，有这样的记载，说吴芮体恤治下臣民，家中实在太穷的税赋减半，甚至免税，家中只有一个男丁的，可以免除徭役。朋友们，看出问题了吗？吴芮这个名义上的县令，

可以随意调整自己治下地区税赋和徭役。吴芮干这些事的时候可是秦朝，是绝对追求中央集权的秦始皇时期，在秦帝国控制力最强的关中地区，县令可以随意更改税赋和徭役，这样的事想都不要想。但是这样的事吴芮却能干，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吴芮的辖区离秦帝国的政治中心实在太远，直接统治难度实在太大，所以无论秦始皇对中央集权有怎么的执念，无论吴芮的称号叫王还是叫县令，他在实质上都是半独立性质的王。汉初，

刘邦实行的郡国制，郡县与封国并立，原秦地和三晋地区基本都直接纳入郡县，而原楚地几乎都是封国的地盘，为什么会这样？答案也不复杂，太远，中央权力鞭长莫及。秦汉时期，

以关中为核心的中央政权其实际控制力是很难远播到长江以南的，所以无论谁是皇帝，都得允许那些半独立性质的国中之国存在，幸运的是，这些国中之国虽然适合割据，但是并不适合争天下，不幸的是，消化掉这些国中之国，

得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慢慢来，对于汉帝国来说，幸运的是他们出了一个最有耐心的汉文帝，这个在文景之治篇里会细讲。

生死密码好现在让我们复盘一下异姓王们的生死逻辑：第一，一个古代诸侯国，乃至一个现代国家，最忌讳的就是两面作战，如果其地理位置保证其不会陷入两面作战（后方安全），那么它就有割据甚至争霸的条件，

对于这些地区，最高统治者皇帝最好直接对其进行统治，实在做不到也一定要安排自己最信任的人去当诸侯王，这导致了燕王蔵荼第一个被杀。第二，在交通不便的古代，统治难度与地理远近有着很大的关系，

一个帝国要以自己核心区为中心慢慢向周边蚕食，这个过程不能太快，太快容易出问题，这导致了赵王张敖被废，梁王彭越被杀，韩王信逃亡匈奴。第三，有些地区，确实有利于割据，但是不利于争霸，且距离太远，

直接统治很难做到，这个时候别强求，如果强行直接统治，你费时费力，他们恨你入骨（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但是要设法让这些地区保持多势力平衡，不能让他们抱团，这导致了楚王韩信被换，

淮南王英布被杀、长沙王吴芮被留下。

中央集权是个复杂的工程，有些地方大军一到雷霆扫穴，秩序立马就换了，有些地方取得水滴石穿慢慢消化，急不得，最最重要的还是稳住基本盘，只要稳住基本盘，再假以时日，帝国中央战胜地方势力，仍是历史的大趋势。

以上是刘邦诛杀诸侯王故事的一半，另一半留到下一篇文章里讲，这个故事并不光彩，当初的众多英雄因为一个“小人”的背信弃义而纷纷身首异处。但历史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赶路人，英雄的血泪并不能让他停留片刻，

它只会沿着这片土地的应有逻辑稳步前行。帝国，是一个异常复杂的国家操作系统，汉，这个新兴的帝国必须一点一点的尝试启动这架国家机器，在这一过程中难免会有流血。

诛杀异姓王其实解决的是帝国面临的第一个重要问题：中央与地方，这并不是帝国面临的唯一问题，而汉帝国用属于它自己的不太严重流血代价，一点一滴地为后世试出这一个个问题的解法。汉，

这个日后站在世界之巅的强大帝国，它的崛起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代价。

……刘邦诛杀异姓王时，都会给出一个别人无法反驳的理由：谋反。这些谋反大多语焉不详，以至于被后人怀疑这是否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是在刘邦诛杀异姓王的过程中，却真真切切地发生了一次谋反，

这次谋反席卷整个北中国，多名诸侯王卷入其中，这次谋反是唯一真正有可能动摇刘邦统治根基的谋反，而它的发动者却不是任何一个王：陈豨，这个在历史上名气并不是太大的家伙，是如何搅动整个大汉帝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