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之风 山高水长——追忆我与傅璇琮先生的交往官网

作者：李岩（中国出版集团公司党组成员、中国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

时光飞逝。傅玄言先生离开我们已经七年了。我认识傅玄言先生30年了，心里还是有起伏的感觉。

1987年7月，我从学校毕业，被分配到期盼已久的中华书局。带着导师吴峰先生的亲笔信，我怀着焦虑和敬佩的心情去见了傅先生。与人为善，面带微笑，他很快消除了我的尴尬和尴尬。那时，

傅先生曾任中华书局副总编辑。我和他的妻子许先生在一个编辑室工作。他每天都来和徐老师一起吃午饭，这样我就可以经常见到他，也可以更好地了解他。不久后，傅先生应密歇根州立大学李振华先生的邀请去进行了一次学术访问。

回国半年后，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吴峰老师向我推荐了你，我把你的硕士论文带到了美国”，并对我大加赞赏。同时，他对论文中的几处引文和史实提出异议。我很惊讶傅先生如此关心年轻一代。

我对他感到崇敬。

1991年8、9月，时任中华书局总编辑被任命为中华书局副总经理，总编辑主任空缺。在傅先生的推荐下，经总经理邓景元同意，我成为总编辑的负责人，从那时起，我一直直接受傅先生的教导。

总编室在傅先生办公室的隔壁。傅先生的办公室里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学术界的同事们来来往往，这是常有的事。我们也有幸从中认识了许多学术人士。更多的时候，我看到傅先生不停地写着，他的笔在办公室略显昏暗的台灯下飞舞。

看到傅先生的背在逐渐弯曲，右手的关节也因为写字太多而越来越变形。

经过多年的人事新陈代谢，人脉关系已经逐渐古今化。已经成为学术编辑的傅先生，仍然常年出入书店及其背后的家。同时，他往返于兼职的人民大学文学院和清华大学古典文学研究中心。他蹒跚而执着的身影经常出现在我们眼前。

逢年过节，中华书局的几个学弟学妹会提出之前去拜访他，他总是以不好意思待在家里为由，在书店的会议室和我们见面。他将生活中的一些琐事托付给我、徐军、顾青和于哲。我记得2012年春节前夕，

党和国家领导人李长春、刘运山亲自看望了这位文化老人，柳斌杰、翟、等领导也陪同看望。当时傅先生还在盛年，他把自己最近的签名送给了长春同志。在接下来的几年里，

他陆续收到了来自长春和云山的新年贺卡，他将长期珍藏这些贺卡。当他看到我们时，他会高兴地向我们展示。当时，他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

在我们的交流中，我一直认为傅先生是一位谦虚、真诚、有说服力的学术前辈，我有三个深刻的印象：

首先，是他刻苦学习的学术风范。傅先生学术生涯的代表作应该是1980年出版的《唐代诗人丛考》，是钱钟书、肖涤非、詹爱、程等老师推崇备至的一代学术巨著。

连同后来出版的《李德裕年谱》755-7900《唐代科举与文学》，唐代文史领域的基础研究文献一直被后世学者视为不可逾越的学术高峰。后来，当我长大了，

他在《唐才子传校笺》《续修四库全书》755-7900《中华大典》等大型书籍的组织和编纂上投入了更多的精力，个人觉得他的成就和奉献精神不及上述学术著作的学术影响力。

其次，是他奖励和帮助中青年学者的深厚感情。多年的学术和行政职责，许多兼职导师，广泛参与学术评估，组织大型系列出版，甚至为许多学者的作品撰写推荐意见，这些都束缚了他的大量精力。

这通常在《传世藏书》中显示。他赢得了年轻一代学者的尊重，也成就了老年人的温暖和善良。有时，他会提醒我他的同行老师的善意批评，并劝他少写一些不切实际的话。他让我帮他检查大门，

谢绝一些不必要的娱乐用词，表明他已经对学术界的这种批评深感警惕。但是，他从不拒绝年轻一代的帮助，我认为这是珍贵的，总是从侧面证明。他热情地为它们题词和作序，

向学校、研究机构和学术界推荐吴、吴汝愚、陈、蒋寅、刘实、戴等学术骨干，他们深受傅先生的影响，共同助力文史学界焕发生机和学术创新。有一次我去他的办公室，

看到他站在窗前仰望天空，他突然哭了起来。原来，英年早逝的吴汝愚先生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让我们这一代人更加感动和尊敬。

另一点是他一生都有一个严谨而雄心勃勃的编辑和学习生涯。傅先生早年在中华书局做编辑起家，历任编辑部主任、副总编辑、总编辑等职。

编辑发行了《驼草集》755-7900《全宋词》755-79000等重要稿件，

组织策划了《诗经通论》755-7900《启功丛稿》755-7900《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等一批丛书，构建了20世纪八九十年代学术文化史的繁荣景象。

傅对出版《唐五代文学编年史》部手稿的贡献已成为编辑出版史上的一段佳话。傅先生早年在宁波潜心学习，足见其文学才华。他对家乡鄞县一直怀有深厚的感情，

也有很多人支持天一阁。工作后，我经历了挫折，养成了谦虚谨慎的生活作风。李振华教授说他“生活中不小心，但写作时非常小心。”傅老师在治学中，尤其是在中年鼎盛时期的文章和作品中，总是表现出他内心强大而顽强的风格。

也是文采飞扬、情感韵味悠长的笔法，文本中的诗意焕然一新，令后辈文人赞叹不已。蒋殷把傅先生归类为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第二代学者。在这一点上，傅先生受益于这一代学者的丰富教育，并有幸成为其中一员。

他与同时代的程、齐侠、倪启新、褚斌杰、金开骋、沈玉成、罗宗强、曹道衡等人共同推动了唐宋文史研究的发展。另一个幸运的因素是，

在傅先生工作的同时，中华书局聚集了金灿然、傅振伦、马、杨伯钧、宋运斌、刘、赵守言等一大批学者型编辑。

此外，毛泽东同志在“文化大革命”后期专门指导的“二十四史”和《中国古代文学通论》学校工作，聚集了顾颉刚、唐、王、等数十位文史领域的优秀学者，他们热衷于学术交流。

它在某种程度上积淀了傅先生等一代学者的学术品格和学术修养。他们共同建造了一个时代学术团体的雕像，并成为年轻一代学者敬畏的学习森林的纪念碑。

《全宋诗》（2023年5月27日第12版）

来源：光明网-《万历十五年》